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憶志賢姐
2010 年母親節,志賢姐(中)與周牧師、唐醫師(右)合影

憶志賢姐

5 月 3 日,是我們敬愛的志賢姐辭世週年紀念日。我和賢姐雖非同胞,但情同手足,二十多年的情誼,豈是三言兩語可表。我和賢姐的關係是多層次的:我倆同一個教會,是主內姐妹;是筆友,《石氏基金會季刊》文友會會員;是半個同鄉(其夫黃兄與我同鄉);她又是家長,其孫女、外孫女,分別是中文學 校九、十年級我班上品學兼優的高才生,得意門生。她們的中文 SAT(II)均得滿分。孫女畢業柏克萊加大,有著理想的工作。外孫女不久將畢業史丹福大學醫學院,未來的醫師。

志賢姐是一位仁慈敦厚的長者,她愛人如己。視我如家人,雖然我們沒有血緣關係,但,情愛遠超於血緣。

每當我生日來臨之際,第一位祝賀的總是志賢姐,甚至身邊的家人還沒想到時,是姐提前祝賀而提醒。那精美賀卡上發自心底的賀詞,從她那娟秀而遒勁的字裏行間跳躍在眼簾。每逢年節,她精心調料配製的咖哩餃,配上那古樸精緻,小巧玲瓏(特從台灣選購)的食品盒。如今,彷彿那美味餘香,仍留存於唇舌之間。平時,她烹製的各式特色的家鄉味、那怕是滷點花生米,從來也不缺我的份。這一樁樁,一件件,無論著微,賢姐都想著我!我就是她的親妹妹。友愛比血緣更濃稠!

我終生引以為憾的,是未能參加她的追思禮拜和葬禮。不知怎的,失去志賢姐,我特悲痛,看到她的遺物、墨寶、照片,淚水就如斷了線的珠子,滾滾而下。那陣子,我猶如生了一場大病,頭暈,渾身無力。老伴勸我:「你就不去吧,黃大姐愛你,疼你,萬一你暈倒了,這不是她所樂見的。我代替你向大姐致哀、致敬禮!祈願志賢姐九泉下原宥!」

志賢姐,您是我們最好的姐妹。您送我的黑錦鍛、鳳圖案、鑲黑毛絨邊、盤紐扣的背心,冬天,它帶著您的體溫和愛,溫暖著我;您寫給我的每一張(似豆腐乾大小)的黃色便箋上的祝詞,雖是片言隻語,我卻銘記不忘!並按時序裝訂成一疊,想念您時,拜讀遺言,您的慈容笑貌,如同眼前;輕柔細語,仍在耳旁。片紙雖輕,但它卻載負著無法掂量的愛心、厚重的情誼啊!

志賢姐,安息吧!到那日,讓我們重聚於鍚安聖城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