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憶緬北野人山的日子

近年來,美國西海岸北加州大舊金山灣區的空氣污染非常嚴重。原因是位於加州首府沙加緬度市以北地區的森林野火燎燃所為。

居住、出生在美國的人們,因為好日子過慣了,一旦有風吹草動,就會大驚失色叫苦連天。

各地區當局都提醒民眾出門戴上口罩,以防吸入過量濃煙傷害身體。可是,我本人就一反常態與一般民眾的想法大有差異。

我告訴公司同事們:「我喜歡嗅聞這種熏煙烤魚的氣味。」大家用奇怪的眼光盯著我看,我才慢慢道來在四十多年前的緬北戰火蹂躪之野人山區(中印公路)之經歷……說明原由。

1970 年代,我為商家運輸載貨跑遍緬北地區,結交戰區前方緬軍與山中的革命武裝部隊。所到之哨戰檢查處,都得做好溝通,才能順利通過層層關卡。表面明著載著居家生計用品,裡子另暗藏玄機。

從城市中購買一些緬文版的文物 —— 國際、國內的書本雜誌等,贈送給深山裡的軍方及革命隊伍的首要領導們。這樣對方也就明白司機的文化品質,另眼相看,從不找麻煩。而且在緬甸與政軍人員交談時,語言中要參雜著英語,如此更加有效。調派到深山裡的軍人,時常用手榴彈炸湖溏、河溪中的魚蝦做糧食充飢;用竹小棍棒把魚排排串一連,放在火炕架上燻烤,乾後可以留存長久食用。這叫熏魚(smoked fish)。這個氣味與舊金山灣區煙霧瀰漫的空氣中所散發出氣味一模一樣。我嗅聞此氣息時,立即憶起當年在野人山區的日子生活,一時之間,神氣十足,興奮萬千。

一句話:「我喜歡熏魚氣味!」再說,那段期間載貨出入奔跑山中的日子,因為吃的食物分類有限,只要吃到什麼水中魚蝦、飛禽走獸的肉,都是視為山珍海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