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海南紀行
作者攝於竹筏之上

海南紀行

我們一行十一人,於十一月二十七日下午五時許自上海浦東機場起飛,經二個半小時航程,到達海南省的海口市已是傍晚時分。海口在海南島的北端,是海南第一大河南渡江的出海口,故名。她與相隔二十海里的瓊州海峽和雷州半島遙遙相望,在旅遊車上回首凝視,艘艘輪船從海峽穿越而過。待入住靠近海濱的「泰燕海景大酒店」,已是全城燈火通明。五光十色,號稱海南第一大橋的南渡江大橋似彩虹橫跨,光耀奪目。

次日七時半即登車沿東線高速公路南下。初冬的海南氣溫尚在 20–25 度,和上海相比,高出 10 度以上,大家脫去毛衣夾克,換上 T–衫上路。一個多小時後,進入萬泉河遊覽區農家樂園。這裏是當年瓊崖紅軍遊擊隊出沒之地,有紅色娘子軍公園和紅色娘子軍群塑像,供參觀紀念。接著六人一組登上竹筏,在萬泉河上漂流而下,腳下水流湍急,兩岸青山翠綠環抱。青年男女已換上花花綠綠的海灘服,用水槍大打水仗,嘻笑不已。

作者攝於亞洲博鼇論壇會址前

作者攝於亞洲博鼇論壇會址前

下一個重點遊覽專案是亞洲博鼇論壇永久會址。會址建於東嶼島上,有橋和陸地相聯,是一塊原生態的,優美,清靜,安全的寶地。因島形如鼇,取「獨佔鰲頭,博覽天下」之意,定名「博鼇」。論壇主會場外圓內方,設會議廳和展覽廳等設施。前有大型噴泉,後有超五星級賓館,供各國領導人和貴賓入住,據說最貴的總統套房每天房價五千美元。旁邊建有名人園,塑有亞洲各國的石質地圖,還有高爾夫球場。參觀完會場後,乘遊船到離島約六百公尺的「玉帶灘」,這是孤立于江海之間的帶狀沙灘,長 8 公里,寬 50–60 公尺,中間高起近 10 公尺,向二邊傾斜,內側是萬泉河,九曲江,龍滾河三江匯流之處,水勢平穩,波瀾不興,面向東嶼島,正好觀賞會址全景;外側則是浩浩南海,波濤萬頃,實為奇觀,已列入吉尼斯世界紀錄。在傳說中,南海龍王第五個女兒所生第九子,為一怪物,龍頭龜背麒麟尾,稱之為鼇,龍王見之十分生氣,將其逐出龍宮,定居於此,是為東嶼島,龍王還把龍袍的腰帶拋出,阻止其重回南海,便成玉帶灘。

離開博鼇論壇,繼續沿高速路南下,右面沿山,隱約可見海南最高峰五指山高高聳立,左面斜向大海。汽車繞過正對海邊的牛頭峰(海南南北的分界線),進入海南南部興隆縣地界,已是熱帶氣候,剛剛還天色陰沈,一下變成風和日麗,氣溫至少上升 23 度。公路兩邊熱帶樹木滿山遍野,一派南國風光。這一帶是上世紀 50–60 年代,東南亞排華時,在政府的安排下,由回國華僑開墾的農場,他們引入東南亞的椰子,咖啡,可可,胡椒,橡膠等樹種和栽培技術,廣為種植,現在已經成為國家重要的特色產業。不久,車子轉入興隆熱帶植物園。該園展示眾多樹種,規模很大,乘遊覽車兜一圈要半小時以上。我們著重看了熱帶特有的奇花異樹,如綠可可,紅可可,波蘿密樹,木瓜樹,橡膠樹,炮彈果(像長在樹上的西瓜),最毒的植物「見血封喉」,香料之王美蘭香,「夕陽紅」,「兩面派」等等。

是夜宿興隆「明陽山莊」。

二十九日上午,乘坐二千多公尺長的纜車,跨越大河高山,進入中國唯一的獼猴自然保護區南灣猴島。這裏有令人捧腹的有趣的猴藝表演,有滑稽的穿衣舉旗的猴群迎賓儀仗隊,有猴子游泳池,大小猴們漫山遍野遊玩逗趣。猴島開始只有六十五只猴,現已繁殖至二千六百多隻,形成 18 個群,每個群有一猴王,割據一方,互不侵犯,一旦有「異己分子」入侵,必有一場惡鬥。而游離的孤猴,攻擊性特強,所以,我們在猴區雖興致勃勃,卻都很小心,尤其不能顯示攜有食物。

下午,遊覽著名的亞龍灣。海灣背山面海,海岸線長 8 公里多,水面很是寬廣,兩邊長形山島似二把蟹鉗伸向遠方,半抱半開,近似泰國暹邏灣海水清澈,海潮洶湧。這裏的「海底世界」旅遊活動名目眾多,有潛水,有半沈玻璃船觀賞海底珊瑚礁和海洋魚類,有汽球帶動的空中遨遊,快艇衝浪等。更多的人是選擇游泳和沙灘日光浴。沙灘上還有「漁家樂」,帳篷內擺著各色新鮮海鮮,如鮑魚,生蠔,海星,貝類,現煮現吃。整個海灣人頭擠擠,人們穿著五光十色的海灘服,熱鬧非凡。

亞龍灣出來,直奔三亞市。三亞市在海南島的南端。進入市區就觀賞「美麗之冠」,美麗之冠是一座頂部呈花冠狀的圓形建築,是世界小姐選美的場所。然後入住三亞東方海景大酒店。晚上,自費品賞海鮮大餐,有椰子盅,大小鮑魚,海膽,生蠔,龍蝦,扇貝,海參,石斑魚等 18 道海鮮和水果芭樂。

三十日上午,直奔著名的佛教勝地南山佛教文化區。範圍很大,內有遊覽車供旅客隨意搭乘至各景點參觀。其主體是南山寺,背靠南山,面向南海,香火旺盛。南山頂上有棵南山不老松,歷千年而不衰,故有「福如東海長流水,壽比南山不老松」之吉祥語。遊覽區內有三寶,一是國寶金玉觀音,全身由黃金和玉石做成,金碧輝煌,其身價值數億元,殿內四周有 9,999 個小的替身觀音,由善男信女出資供奉。二是龍硯,長 10 公尺,寬 3 公尺,雕有五十六條龍,代表五十六個民族,還雕有三十二只龜,其價值一億一千萬元。三是南海觀音,她似從南海中緩緩升起而屹立於南海之中,連同蓮花座高 108 公尺,比美國的自由女神像還高 27 公尺,觀音的頭部有三個臉孔:和平,慈祥,莊嚴,面向不同方向,有堤壩和陸地相連,供近距離觀賞。中飯就在「緣起堂」用素齋。

飯後轉戰「天崖海角」,這裏被古人認定是中國的最南端,是天之盡頭,一些重犯被發配到這裏,就無法返回,許多人葬身於此。現在的「天崖海角」已開發為一個大公園,遊覽車實行一票制,可隨意搭乘。大體可分三個區:名人塑像區,花卉造型區,海灘觀光區。最熱鬧的是海灘觀光區,面向無盡的海洋,背靠鬱鬱蒼山,驚浪拍岸,海鷗飛翔,陽光燦爛,遙望大海東南方,便是海南省所轄的西沙群島。沙灘上到處是各種形狀的大石,有的深入大海,有的重重疊疊地「長」在沙灘之上,其中最有名的要數「天崖」「海角」和「南天一柱」。「天崖」兩字勒刻在獨立的大約有五、六人高的巨石上方,遒勁有力,巨石中間似乎被大力天神用板斧自上而下劈為二半,顯出極為狹窄的縫隙;「海角」則刻在疊得有四層樓高的巨石頂上;「南天一柱」像是突兀地長在沙灘上的巨筍,也有二層樓高。這些字都是古代書法名家所寫。人們在這裏都要擁擠地排隊拍照留念,流連忘返。

十二月一日,踏上返程。途中遊覽最後一個景點,便是熱帶野生動植物園。在猛獸區內,除一般動物園內有的獅虎豹之類外,還有由獅和虎交配而生的獅虎獸,四不像也是多數動物園所沒有的。有一旅遊團在獅子區內,從車內拋出一隻公雞,獅們競相捕捉,公雞連飛帶跳,突圍逃竄,獅子再次回頭追捕,幾個回合下來,公雞嚇得趴在地上發抖,不能動彈,終於被一雄獅一口咬住,然後叼到一旁,慢慢先拔毛後享用。獅們有個「公約」,不能相互搶奪獵物,所以此公才敢於慢條斯理地公然大啖起來。大家興致雖高,但似有些殘忍。熱帶植物名目繁多,尤其是這裏的橡膠園很有名,是中國重要的橡膠基地。劉少奇、周恩來、鄧小平、江澤民、胡錦濤都來視察過。我們難得有機會零距離地觀察橡膠的採集。

參觀結束後,直奔海口機場,返回上海,順利完成此次旅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