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琴韻心聲

小乖的媽媽帶她去美容院,將長髮在頭頂上盤成髮結。佩戴閃亮的鑽石花,脖子上及雙耳也以碎鑽為點綴,一套露肩黑絲絨長禮服經過媽媽為她修改後,大小恰合她的身材,好漂亮的一身打扮啊!

她是鋼琴老師四位畢業生表演中唯一的女演奏者。輪到她出場時,觀眾都已在齊聲歡呼了。她態度從容大方,微笑的走出來,端立在鋼琴邊,向觀眾深深一鞠躬後安然坐下,每個動作婉約自如、氣定神閒。這才舉起雙手開始彈奏。今晚她要表演的是四個不同韻味的名曲,綿長的樂章,全靠平日的習練,銘記在心。只見她雙手忽左忽右忽交叉的彈奏,一串串快慢有節奏的旋律,隨著跳動的音符飛舞,傳送開來。大家凝神屏息安靜的聆聽,並注視著那雙巧手在琴鍵上來回奔馳,時而輕柔曼妙,時而急速飛揚,將觀眾的思緒帶入名曲的幻意美境,沈浸其中。她自己因為專注,全人也溶入每個跳動的琴韻裏,只見那雙小手,按節拍把小豆芽似的音符一個個釋放出來,音韻鏗鏘,成為大眾喜愛的樂章。多麼不容易啊!我們這一對白髮蒼蒼八十五,九十歲的老阿婆、老公公再一次的享受到音樂饗宴,真令我倆心悅誠服,笑逐顏開。當小乖立在琴邊謝幕時也跟著大夥兒拍手歡呼,看著她開心地接受祝賀的鮮花及禮物。

我這位應屆畢業生的小外孫女,幼時體弱多病。每當不適,女兒女婿便帶著她回娘家來調養。說也奇怪,每次回家住上一陣子,即告痊癒。多次的來來回回,我們婆孫建立了純厚的親情。她自小「乖巧聽話」,記性又好,我們倆用彩紙摺疊小玩意兒,還唱兒歌,教幾次就學會了,所以我特別給她取名叫小乖。

她不但琴彈得好,學校的功課也非常出色。自小到大一路學習的過程中,曾參加過多次的鋼琴演奏比賽,都獲得優勝冠軍獎項,更為青年樂團伴奏多年。在中文學校的各項比賽,不論是作文、翻譯、演講、即席演講、朗誦詩歌、閱讀測驗、查字典等都能贏得第一名的榮譽。並代表學校參與校際比賽,為校增光。

課餘及週末更利用時間去醫院或公益團體作義工,所做的時數遠超過應做的點數。她是校刊主編並是學生社團主席,更致力於亞洲肝癌防治中心的工作,為學生負責委員之一。每兩週開會計劃工作推動及發展方向。她雖然要做的事情很多,百忙中仍將時間做最妥善的安排。書讀了,玩也玩了;琴彈了,義工也做了。還提早被史坦佛大學錄取。朋友們紛紛要求她為小弟妹們補習。她真是我心中樂觀上進聰明能幹的小乖寶。

我想她能有如此好的表現,一則是父神的帶領,親長的鼓勵;二則是她自己自愛自信,自動自發。她是個主疼愛的孩子。我們深愛她並拭目以待她的展翅高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