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美哉!曇花一現時

世人皆知曉,曇花一現非常珍奇。因為曇花多在夜深人靜時,出奇地慢慢展現花容,而且開花時間短暫,最多維持四小時左右;隨後就自然地逐漸枯萎凋謝,但枝、幹、葉仍一派翠綠。酷愛賞花的人們,想要看到曇花秀美的芳容,實在要費些心思,方能如願以賞。真乃「曇花一現」啊!當今眾多善良的人們,聞說那些貪腐的高官案發落馬坐牢,一失足成千古恨,貶稱為「曇花一現人物」,不無道理,值得反思。以此為鏡,警鐘長鳴。

筆者夫婦在中國大陸從事高教醫、教、研四十載退休,有幸在美時閒來無事,遂在加州薩魯圖嘉市(Saratoga)郊居民區家中庭院開闢一小塊空地,清除雜草碎石,換上新土底肥,種植茉莉、夜來香、月季、玫瑰等以美化環境。清風徐來,花香撲鼻,賞心悅目,其樂融融。2005 年元旦,我倆興高采烈驅車到聖達‧克拉拉市一位親朋好友家中「派對」歡聚活動。傍晚將要離開時,東道主突然拉著我的手,走進她的庭院內,從曇花株中小心翼翼地連莖帶葉剪了一枝,並立即分枝移植在早已準備好的一個較大的盆土中,贈送給我。又叮嚀我們放置在陰涼處,需等到半個月後,再移放在陽光充足的地方;每隔七至十天用水壺澆一次水,要求適量;每月施一次氮肥;同時細心鬆土,除掉雜草。

說來奇怪,我們毫無培育曇花的經驗,恰似「大姑娘坐轎」頭一回。或許「天公作美」,天時、地利、人和,不費吹灰之力,這盆曇花長勢特好,不斷長出新枝新葉,且日益茁壯美麗,亭亭玉立。說來也巧,正值「月圓花好」的中秋佳節,闔家坐在庭院中,盡享天倫之樂,邊吃月餅、品茶,翹首以待看嫦娥。說時遲、那時快,這盆曇花竟突然綻放開花。我們連忙電告朋友和近鄰,特別邀請他們前來陋室,大家一起觀賞並分享這難能可貴的美好時刻。

我將這盆曇花細心地搬到大廳桌上。在明亮的燈光下,晚上十點鐘光景,首先聞到沁人心脾的一股淡淡的幽香。大家不約而同地聚精會神默默地注視曇花的細緻變化:只見那含苞待放的花蕊,輕輕地舒展著淡紅色花瓣,緩慢而自然盡情地開放,閃爍著誘人的光芒,好比月亮上的嫦娥,揮動著極其秀美的、飄帶著香氣的衣裳,阿娜多姿,輕歌曼舞,美不勝收。

十一點多鐘,曇花開到最大時,超過大碗的口徑。我們十餘人毫無睡意,而且都有著共同意念 ——「此宵我欲隨君側,一睹芳容一世傾」。曇花在月下有「美女冠軍」之稱,果然名不虛傳。歡度良宵,終生不忘,永遠銘記腦海中,回味無窮。

筆者在薩魯圖嘉市圖書館查閱植物學才知,曇花為仙人掌科植物,原產於南非、墨西哥等地區,屬於熱帶沙漠中旱生植物,宜植於疏鬆泥沙混合腐質土壤中,必須「透氣」、「透水」性能良好,又要有陽光暴曬,而對水與肥要求不高。每週澆水一次,每月施一次氮肥就足矣!但要經常鬆土,切忌寒冷與陰涼,一年四季都可移植,插枝或插莖均可生長良好,容易培育。

曇花的品種也不少,有純白、大紅、淡紅、淡紫等,任君所好,奉勸老年朋友們不妨培植。試試看吧!讓我們愉快的歡度晚年,闔家幸福,「更愛黃花晚節香」,幾度夕陽紅,頤養天年,無悔無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