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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凌風的震撼

石氏基金會秋季聯歡會於十月二十四日在 Flint Center 舉行。該日氣象報告原本是陰天,意外地是個陽光燦爛的好天氣。據說,每當基金會有重大的集會,必先看黃曆挑日子。這說起來是似近乎迷信,但也足見對會友們的關懷和愛護。

會場二千多個座位,全部爆滿,為的是來看青蛙王子高淩風的獻藝,早在三、四個月前已經宣揚週知了。我曾寫過「群星會的省思」今年「春季聯歡會的觀後感」。這次,我原本不想再寫,但是這次的演出,風格上與前截然不同:(一)全場由高淩風一人演出二個多小時(中間換裝時由劉麗萍唱了兩支歌),純屬於個人演唱會的性質;(二)這次的演出,是現代式的,是動感的;不像以往的節目,大多是靜態的,是綜藝性的。因此所得的迴響,有正面的,也有負面的;但不論所得的迴響如何,我們對石氏基金會,除了感謝還是感謝。

兩點半,準時拉開序幕。舞臺兩旁,除了兩塊石氏基金會的大紅招牌外。還有兩隻栩栩如生的大青蛙。這是數位義工的傑作,他們並不是學美工的,而有此成績,令人讚佩。主持人仍是基金會工作人員與萬若全,他倆駕輕就熟,笑語如珠,謔而不俗。燈光閃耀處,六位操練了月餘的舞群先出場。這六位演員,都是 Fremont 中文學校的老師,她們付出的時間和心血,為耆老們服務,我們何等有褔。當高淩風如慧星般的降下,全場掌聲雷動。他一連唱了好幾首瓊瑤專為他寫的五、六首歌,有「 大眼睛」、「泡菜」、「在水一方」等。他也曾因這些歌曲,而紅遍台、港、東南亞。其中「在水一方」最為我欣賞,因為歌詞美,記得有詞:「有位佳人,在水一方,我願逆流而上,找尋她的方向,無奈…,她在水的中央。」。唱者輸入了感情,令人陶醉。接著有模仿秀,模仿費玉青、淩峰、劉文正、普里斯萊諸巨星的動作、聲音、神情,都有獨到之處;尤其是學費玉青最為傳神,幾可亂真。他賣力的演,唱,我們都覺得他太累了,裡面的內衣恐怕早已濕透了。若沒有超人的體力,怎能如此?演藝人員的辛勞,非我們可想像的。

高淩風的口齒清淅,話語中充滿機智、成熟,且頗多幽默,令人發笑,語多鼓勵。當他還在模仿普里斯萊抱著吉他搖搖擺擺唱時,我卻離開了會場,不是我不想看,而是我必須儘快出來,俾便堵一位可以帶我回去的熟朋友。早時多位朋友鄰舍要邀我搭他們的車,但我因已先答應了 H,所以婉謝了。那知這位 H,帶我到了會場,下車時,竟告訴我他另有事,不能帶我回去。他輕鬆的一句話,卻叫我怎麼辦?如果在離家前告訴我,我還可以找朋友或兒女來接我,糟的是六點鐘又有人要來家接我去吃飯。當天是星期日,公車稀少,而且要轉車,算算怎麼也來不及。在會場中我已在黑壓壓的一大片人海中找尋,但怎能找到?在會場外,想到散場時,觀眾定會像潮水般的湧出來,我實沒把握能否找到能帶我的人。你想這時,我的心裡有多著急?幸而天佑,及時看到了侯老太太的女兒,她趕在散場前來接她母親,這才解決了我的難題。

我離會場後的情形,據朋友告訴我,高淩風曾下臺與諸多耆老握手,又唱了「黃土高原」「中華民國頌」。我這位朋友是河南人,當聽到充滿感性的「黃土高原」歌聲時,想起了她的老家,五感齊集,不覺淚流滿面。可惜我錯過了耳褔。

這次的聯歡會,由於觀眾都是老人家,平時都是在安靜、慢節奏下生活慣了,看到高淩風現代式的又蹦又跳,又唱又演,叫人目不暇接,不能喘息,音響又是高頻律,有一半老人都直呼「吃不消」「好累」。也有的卻直呼「過癮」「好像也跟著年輕了幾歲」。高淩風說:「年齡不過是個數字,真正的年齡是在我們心裡,我們覺得不老,就是不老,」又說:「長江後浪推前浪,我們要把它反過來,要前浪領導後浪」。因此,我們的會友們!千萬別說:「我老了,甚麼也不能做了!」要儘力去追趕時代,至少不要放棄動腦動腿(俗語說老從腿起),讓生活充實,有點漣漪。

高淩風也上了中文電視台的節目,灣區眾多的觀眾,也都聽到了他的人生歷練和智慧的言語。他造成的旋風和震撼,也隨著他的離去而平息了。